【基本演绎法】【未授权翻译】Paler Than Grass by philalethia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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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更!抱歉前两天有点事没及时更新,这次就更得多一点好了。后天就得开始上托福课了,暑假早上六点爬起来简直是煎熬……祝我好运。

*

琼以前一直没发现夏洛克给她发短信的次数有多么频繁,直到她开始和马蒂花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他发给她的一条短信上写着:把测量勺融化了,别问;以及,你有个美邮快递——书吗?放你房间了。还有她最(不)喜欢的,好无聊

一天晚上,当马蒂正在他的公寓给她做晚饭时,夏洛克发短信给她说:要买新鼠标。罗技牌的可否??

“他经常像那样给你发短信吗?”琼给他看的时候,马蒂这么问道。

她不知道他的意思是短信的数量还是频率,或者那些不清不楚、难以理解的内容,但这都无所谓。答案是相同的。

“是啊。”她承认道。“但你会适应的。”

*

在一次咖啡厅约会中,琼注意到马蒂用他的勺子在热腾腾的咖啡里慢慢地搅了三个圈,然后在喝下第一口之前又在咖啡杯沿上敲了三次。当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时,琼看着他按了三次按键解锁他的屏保(解锁,再锁上,最后再解锁),又按了三次把屏幕锁上。

“三。”琼指出。“你的数字是三。”

“比以前的十二低多了。”马蒂同意道,把他的手机放回口袋。他的肩膀突然间紧绷起来,脸色略微地苍白了起来。琼以前从未看到他难受的样子,这立刻打消了她因为自己感觉正确而生出的自豪感,取而代之的是她脱口而出一个敏感话题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的心情。“很严重吗?”

“不,”琼立刻向他保证道,“不,天哪,对不起——这一点也不要紧。我猜我只是……无意识地注意到你的模式然后……推断了出来?”她把整张脸深深地埋进了手掌里,希望地上能有条缝好让她钻进去,一边想着夏洛克在他的推理之后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感觉。“看样子我已经到了感染夏洛克的坏毛病的地步。”

“别担心这个,我就是……不想看到我的问题给周围的人带来困扰。而且诚实点儿说,你还能从夏洛克那里感染到更糟糕的毛病。”马蒂的一只手——它温暖而柔软——抓住了她的手腕,把那只手从她的脸上拖开了。当她放下另一只手时,他看上去又恢复了平静,对她微微笑着。“你也可能会在无意识的时候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琼笑了,感激地接受了这个话题的改变。“没错。感谢他并不经常这么干。这一般只发生在他超过三天不睡觉,还决定要再在接下来的一整天保持清醒的时候。”

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弹出了一条新短信;而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的时候,一点都不惊奇地发现这条短信来自夏洛克。“哇哦,”她干巴巴地说着,点开了短信。“简直就像他是掐着时间发的一样。”

你在吗?你觉得这个像什么?

附上了一张照片,琼点开了。这是个人的皮肤特写,正中央还有个被刺破的伤口,但要想让她回答上他想要的那个级别的细节,照片太小也太模糊了。她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人体的哪一部分,以及这个伤口有多严重。

不太确定。你就没有更清楚点的照片吗?

“出什么事了吗?”马蒂问道。琼摇了摇头,把照片举到他眼前。

“我不知道——他应该又接了个什么案子吧。”

马蒂眯着眼睛看着屏幕。“这是什么东西?”

“我跟你一样拿不准。”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照片的照片。WWYBB?

“W-W-Y-B-B?”

“你什么时候回来(When will you be back)?”琼翻译道,斟酌着她应该回复些什么。

思索了一小会儿,她决定回复道:我现在和马蒂在一起。

他或许已经知道了她在哪里,当然了,但他还是能从那一行字里读出来她的言外之意:她现在想和马蒂多待一会儿。

“如果你该走了的话——”马蒂刚说了半句话,但琼摇了摇头。

“有时候他就是对旧案子念念不忘。如果这是个旧案子,那就不着急。它可以等得再久一点。”

她的手机响了。

和贝尔一起。需要我们的医学鉴定(med exp)。

“医学经验(Medical experience)?”马蒂问。

够接近了,但琼还是觉得她有必要纠正他。“是鉴定(Expertise)。”她叹气,把手机放回包里。“上帝啊。我很抱——”

“不用道歉。我理解。”尽管他看起来很真诚,但他的微笑还是减弱了一瞬,带着点失望。“而且,学校快到期末了,所以我其实也有工作要做。去吧——你可以晚些时候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站起来给了他一个告别吻,而他仍然坐在座位上,所以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够到她的嘴唇。在收拾东西离开之前,她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下巴上停留了一会儿,用拇指轻轻描绘过他下巴的轮廓。

在街上,她重新掏出了手机,飞快地给夏洛克发了条短信。

我马上就到。

*

“为什么你就不能传染上点我的习惯呢?”琼真心实意地问道。

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一罐罐喷雾式的发胶,而整个楼下的气味之强烈,已经到了琼在走进前门呼吸了第一口空气之后就开始猛烈咳嗽起来的地步。

“你和我一样都闻到了,华生。”夏洛克这么回答说。他拧上了一罐炫诗(TREsemmé)喷雾的盖子,随后漫不经心地把它扔到一边去。那罐喷雾砸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了令人心烦的咣当一声巨响。“那是种相当独特的刺激性气味。当然,我试了试商店里各种牌子的发胶的味道,但店员开始变得有点……暴躁了。”

“所以你就把它们全买回来了。”

“当然不是。”他又砰地打开了一罐列德肯(Redken),毫不吝啬地在面前喷洒了三英尺的面积,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没法把它们全都搬回来。我还得再去一趟商店。”

“作为你的前任戒毒陪护,我十分忧心于你现在做的事也许能算作吸入剂滥用。”

“请注意,”夏洛克仍然闭着眼回答道,“我甚至都没有踏入这片吸入剂的仙境,华生。我十分怀疑我吸进去的喷雾是否超过了理发师的日平均值。除此之外,我从未发现吸入剂有任何刺激之处。”

“好吧。但你一旦开始感觉到它造成了任何身体上的影响,就立刻给我停下。”

列德肯一定也不是那个能匹配上的结果;他重新盖上盖子,也把它扔到一边去了。琼实在想不出来用闻的识别出某种特定品牌的发胶——尽管那是种独特的刺激性气味——是怎么帮他们离凶手更进一步的,但她还是保持了沉默;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信任夏洛克的破案方式。

“你这次又染上了我的哪个习惯?”在喷出一团约翰·弗里达(John Frieda)的喷雾之后,夏洛克提出了疑问。

“没什么新鲜的,”琼承认。“都差不多。注意到一些东西,我以前可能没有观察到的一瞬间的细节什么的。”

约翰·弗里达被淘汰出局了,但他没有立刻拿起另一罐,而是用一种捉摸不透的表情盯着她。“有人对你的推理感到冒犯了吗?”

“没有。我是说,他一开始看起来很惊讶,有点不舒服,但之后……没有。”

夏洛克似乎花了一小会儿去消化这件事——或许在做他自己的推理——然后他转身到那堆发胶那里,拿起了一罐袋鼠(Aussie)。“还有,是谁,”他喷洒时说,“说我从未染上过你的习惯?”

“真的吗?”琼揶揄道。“你染上了我的哪个习惯?”

“你最新的观察技巧呢,华生?推理出来。”他厚颜无耻地露齿一笑,她也不自觉地微笑了回去。

“那好。”琼迈到了房间的更深处,从书架上抓起纸和笔。“在这期间,告诉我你要买什么牌子,我写下来之后去商店再拿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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